这是一所白色的房子,然而它的主人不是我,我不过是借住在这里。
“兔子先生今天有些不高兴吗?”一个蓝裙子的女人来到了我的面前。
“没有哦,爱丽丝。”这个女人不叫爱丽丝,我是知道的。
“那么兔子先生,来吃些早餐吗?”说实话她的手艺还是不错的,然而对于我来说早餐只有胡萝卜而已,但她不知道的是,兔子是很少吃胡萝卜的。
“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,兔子先生?”她放下刀叉,抬起头来问我。我发现她的黑眼圈又重了一些,眼角处有血丝,脸色有些不好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对于眼前的这个人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。
“没有啊,一切都很正常”她的表现十分正常,无法从脸上看出些什么。
“你的脸色很差。”我将脸上的装饰镜拿下来擦了擦。对于我的眼睛来说这两个镜片实在太小了,所以只能放在鼻梁上做装饰,但即使这样它还是有它的作用,我将它放在手上,装作擦眼镜的样子,从镜片的反光中观察她。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避免与她的眼神接触让她可以放松警惕,也避免她从我的眼神中察觉到什么。
“有吗?看来最近要早些睡呢。”她看着我的镜片,微笑着。
被发现了吗,真是滴水不漏的女人。
“不注意休息的话,女人可是会老的很快的哦。”一面说着敷衍的话一面将镜子戴了回去。看来以后要小心了,她已经不相信我了。
“恩,我知道了。马里奥先生把桌子收拾一下。”在这里我要说一下,这间屋子里的生物不只我们两个人,额也许是一个人和一只兔子?还有一群蘑菇,爱丽丝将领头的一只叫马里奥,但是马里奥踩的其实是板栗而不是蘑菇。
这群蘑菇是这里的仆人,它们只听爱丽丝的,也许我应该说只有在爱丽丝面前它们才是活的。
很快这场早餐闹剧便结束了,谁都没有多说些什么。而对于爱丽丝的精神状况我是很担心的,最近这里出现了许多以前不存在的东西,我觉得这与爱丽丝有关,虽然我并没有什么证据,但直觉告诉我就是这样的。我不得不怀疑这里是爱丽丝的精神世界,假如这里真的是她的精神世界,那么我又是一个怎样的角色呢?当她遗忘了这里时这一切是否会消失不见呢?这些疑问时常会在夜深人静时进入我的脑海。
“希望这一切都是我的妄想吧”我祈祷着。
“兔子先生有说什么吗?”爱丽丝看向我。
“没哟,我只是希望你能不叫我兔子先生。”我尽量温和的对她说。
“为什么呢?”她将眼睛眯起来,嘴角微微上扬,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。
“没什么,我只是有些讨厌兔子罢了。”我用腥红的眼睛看着爱丽丝。
“明明身为一只兔子却讨厌兔子吗?真是有趣。嘛,了解了,从今以后就叫你……恩……”她开始上下打量我,看来她并不打算问问我的意见。
“黑帽子?黑帽子怎么样?”我庆幸今天戴的不是我那顶绿色的礼帽。
“随你喜欢吧。”我已经不想再求她想出一个好名字了。
“那么黑帽子先生是否愿意陪我出去走走呢?”说着她已经披上了她的大衣。
“为什么不呢?”就这样我们离开了爱丽丝的家 ,希望这一路上别出什么乱子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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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宝贝?”妇人轻手轻脚的来到孩子的房间,而孩子已经抱着她的兔子玩偶睡着了。
“好梦,宝贝”妇人悄悄的退出房间,生怕惊扰了孩子的好梦。
妇人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时间在表盘上划过,午夜的钟声早已敲响,妇人依然坐在沙发上不出一丝声响……
天边已经微微泛白,妇人看了看窗外,摇了摇头,将客厅中的灯熄灭了。
“啊,以前都没有发现这里有一个湖呢,黑帽子先生。”
“要去看看吗?爱丽丝”我之前也没留意过这个湖,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?
“恩”爱丽丝点点头。
“吁~”我勒住了拉车的马。“请注意脚下”待爱丽丝下车后我将南瓜车收到了帽子里 忘了说一句,我能将一些东西装到帽子里,而这辆南瓜车是从南瓜地的女巫那里得到的。“真是一个很大的湖呢。”之所以说它是湖是因为我可以看到它的边界在哪,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晰,但我可以确定它是一个湖。
“我有些渴了,你能为我取一些水来吗?”爱丽丝问我。
“当然可以”我取出水壶,在湖中取了一些水。我尝了尝水似乎有些咸。
“这是一个咸水湖,不能喝的哦”
爱丽丝向湖中央凝望着,看着什么的样子,并没有回应我的话。
“爱丽丝?你在看什么?”我将水瓶递向爱丽丝。
“谢谢你,黑帽子先生。”爱丽丝喝了些水,将水壶还给了我。“看那里,那儿有座岛。”
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此时的湖中泛起了雾气,使我不能看清湖中央究竟有什么,但我还是竭尽全力向湖中心看去。最终我看清了,在湖中央有一座小岛。
“想到岛上去吗?”我看向爱丽丝,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一丝渴望。
她点了点头,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并没有船到达对面。
“怎么办?”我尝试着问她。
“对面,对面有船。”我对爱丽丝居然可以看到对面而感到惊奇,在我的印象中她的视力似乎并不是特别好。
“你能看到对面吗?”我好奇的问道。
“可以,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。”即使是知道了对面有船爱丽丝似乎也没想到要如何过去的样子。
“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喊一下吧”我决定启发她一下。
“什么意思?”看样子她并没有悟到,又或是我在这里所以她停止了思考?
“让对面的人出来接我们过去,怎样?”
“能做到吗?”她对我的提议表示疑问。
“不试试看又怎么会知道呢。”
“好吧”她妥协了。
于是我们大喊着,希望对面的人可以听到,然而对面的人并没有回应。
“怎么办?”爱丽丝问我。
“爱丽丝,你会游泳吗?”我尝试的问她。
爱丽丝摇了摇头表示不会。
“那么,爱丽丝你在这等我一会。”我跳入水中,向对岸游去。原来平静的湖面忽然起了浪,波涛之中鲨鱼的影子若隐若现。
“别靠近,爱丽丝。湖里有鲨鱼。”我朝着岸边大喊。湖中的鲨鱼在湖中露出背鳍,围着我画起了圈。它们在等待时机,等我漏出破绽他们便会一拥而上。
“来吧,你们这群混蛋。”我拔出了短刀,盯着这群鲨鱼。虽然嘴上逞强,但我心里怕得要死,加上冰冷的湖水,我的四肢都几乎要麻木了。一条鲨鱼按耐不住,潜入水下,此时湖上的雾气更浓了,鲨鱼的身影更加无法认清。潜入水中的鲨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浮出来对我展开攻击。寂静间,我似乎听到了爱丽丝的呼喊声,但我并没有听清。
此时先前潜入水中的鲨鱼浮了上来,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我活吞下去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(咒语)”几道雷光闪过,鲨鱼都昏死了过去。我顺着声音看过去,爱丽丝正向我这里游过来。
“你不是说不会游泳吗?”对于爱丽丝突然会游泳我感到十分惊讶。爱丽丝紧紧的抓着我的手,看着我眼里充满了坚定的神色。
然后她就溺水了。有一定生活常识的都知道,当一个人溺水时会下意识的抓紧些什么东西,更何况在爱丽丝溺水前就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,于是我也溺水了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恍惚间一根长篙伸到了我的面前,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长篙,爬进了小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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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,兔子先生的脸色不太好哦。”孩子希望用玩偶引起母亲的注意。
在妇人的脸上依稀可见些许泪痕。
“哦,宝贝,妈妈累了,自己去玩吧。”妇人的言语中带着憔悴。
“兔子先生,妈妈这是怎么了呢?”
“不知道呢。”孩子不敢直接去表达,只能通过这种自问自答方式委婉的问。
“没什么哦,宝贝不用为我担心,自己去玩吧。”妇人脸上露出了笑容,但不愿意和孩子分享自己的苦恼。
她当然知道这笑容不是发自真心。但一般这种时候她都会悄悄离开,怕惹母亲不开心。但她实在看不下去了,她再也不想母亲独自承担这一切,母亲的半夜落泪也好,父母间的争吵也好她都看在眼里。她紧紧的握住手玩偶,仿佛这可以给她勇气与信心。“究竟发生了什么?可以告诉我吗?”女孩盯着母亲的眼睛。
“你不用管”妇人的语气很坚决。
“妈妈,我已经长大了,家里的事我已经有权知道了。我想即使我帮不了忙,但您跟我说也能让您舒心不是吗?”望着女孩恳请的眼神,妇人的心里放下了防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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